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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毛象:@ancongsheng@wxw.moe
嗯冷CP自给自足。虽然是最初看手合台词就萌上了但是一直拖到6-2发糖了我才写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而且我至今还在6-1。(出息
捏造向。bug不要在意。是我家的(你
……第一章写那么长后面我要怎么办哦…………(谁管你
「 は な ご ろ も 」
-其ノ壱-
冬天的时候,那家伙来了。
和泉守兼定伸了一个懒腰,用惺忪的睡眼望向屋外皑皑的天地。大雪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,连缓缓飘落的速度都不曾改变,悄无声息的,让人几乎忘记时间的流动。
不过原本对于他们来说,时间就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吧——他这样想着,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总算找到你了兼桑——你又在偷懒了!”
“才不是在偷懒。”他转过身,向着堀川国广摆出一个帅气的微笑。“我是相信国广,才放心把内番的工作都交给你来做的啊。”
“虽然兼桑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这样我会很困扰的——!!”
——啧。用过一次的手段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吗。
和泉守兼定在内心咂了一下嘴,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抵抗。
“真是没办法啊——那我就姑且帮你一下好了。”
“兼桑……!”
即便他丝毫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,依旧让堀川国广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。这也算是他——和泉守兼定的一种魅力吧。
他挽着头发跟着自己的搭档走出了房间,随后又一次停下了脚步。
“玄关的地方好吵啊。”
“啊,是因为来了新的刀吧。好像是冲田总司那里的……”
“冲田?”熟悉的名字让他皱了皱眉。“加州清光的话,早就已经来了吧?”
“另外一把。名字……好像是……等等兼桑!你要去哪里!”
“我去打个招呼。国广你先去吧。”
还没等堀川国广回忆起那个名字,和泉守兼定已经朝着玄关的方向走去,长长的黑发在身后与青白相间的羽织一同扬起。
——过去是,无法忘怀的。
无论是开心的也好,痛苦的也好,悲伤的也好,即使过了几倍于人类的寿命的时间,也依旧鲜明地存在于“物品”的记忆里。
和泉守兼定站在离人群一步之遥的地方,视线停留在一件与自己身上相同的羽织上。会穿成这样,那家伙也是相当喜欢主人的吧——他在心里这样想着,看着那个身影一点点转过头来,最后终于与自己对上了视线。
这并不是他们的初次见面,所以只要稍微探寻一下记忆,就能说出对方的名字。
“大和守——安定。”他循着记忆念出了那个名字,然后像见到旧友那般扬起了嘴角。“好久不见。”
硬要说的话,他们原本并没有多少的交集。无非只是在各自身为原主人的佩刀时,有过数面之缘。
虽然如此,对于那个和自己一样穿着青白色羽织的、少年模样的打刀,和泉守兼定在内心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情。它介于亲切感与对抗心之间,让他不自觉地关注起那个存在来。
大和守安定到来的第三天,连日的飘雪终于停止。大片大片的白色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,显得有些刺眼。
“真是纤细啊。”
堀川国广困惑地看向坐在一旁忽然开口的搭档,后者正以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眺望着庭院里一深一浅两个身影。
“那是……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……”
“你不觉得吗?国广。”他再次开口,视线没有移开。“冲田的刀,看起来太纤细了。”
“所以,才会被说难用吧?”
“即使如此,也还是在全心全力地在战斗着啊——”
堀川国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下这句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感慨,于是空气又回归了微妙的寂静。直到片刻之后,和泉守兼定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“——真是可爱啊。”
伴随着起身时布料的摩擦声。
“让人忍不住——就想去戏弄一下了呢……!”
“兼桑——”
身后的呼唤没有止住他的脚步。他踩着厚厚的积雪,一步步地靠近庭院的中央。直到那两个人转过头,他举起腰间的刀,露出了一如既往自信的笑容。
“要比剑的话——也带我一个如何?”
“你……和泉守兼定!”
与迅速做出反应的加州清光不同,大和守安定露出了有些迟疑的表情——就像是那一天,被自己叫出了名字的瞬间。
所以、还不够。
“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关系哦?”他对上了大和守安定的视线。“还没有习惯这边的战斗吧?看在我们过去的主人的交情的份上,我就放个水,陪你们好好练习一下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——那样说,是想故意煽动我们吗?”
大和守安定站到加州清光的前方,笔直地看向和泉守兼定的双眼。
“就算不那样做我也会全力应战的。所以也请你,务必拿出真正的实力来。”他拔出刀,做出了战斗的架势。“请多指教。当然,是一对一的战斗。”
“……哼。”
他笑了一声,将刀拔出了刀鞘。
“可别让你的羽织哭了啊……!”
下一秒,金属的碰撞声回荡在庭院的上空。
如果刀也有心的话,一定是在战斗中才能跳动的吧。
即便化作人形,却直到这一刻,他们才真正的“认识”了对方。
当清澄的蓝天逐渐被染成朱茜的颜色,他们一同放下了刀。和泉守兼定舒了一口气,从久违的紧张感中放松下来。
——是的,紧张感。
果然对方不是个可以放水的对象——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全力的他,现在也依旧能够感受到胸腔内加速的悸动。
一旁的加州清光早就已经无聊地玩起了审神者送的手机,身后的堀川国广则因为他们在用真刀比试而陷入了另一种紧张之中。他朝大和守安定笑了笑,收起了自己的刀。
“很不错嘛。”
“你才是。”
在仿佛现世的寒暄中,大和守安定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随后,像是现世的武士一般,大和守安定用力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。
“多谢指教!”
“……”
——礼仪端正。
只是这样看,根本无法与刚才战斗时咄咄逼人的杀气联系到一起。果然是个可爱的家伙,是的,因为太过可爱了,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。
和泉守兼定伸出手抬起大和守安定的脸,也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一场战斗,理智还来不及从本能中接管过他的思考。对着那张疑惑的脸,他不知在想着什么——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想地,顺势吻了上去。
大和守安定瞪大了双眼。
堀川国广瞪大了双眼。
加州清光瞪大了双眼三秒后,迅速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。
和泉守兼定在快门声中离开了那对有些柔软的嘴唇,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少年一般,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。他收回了手,恶作剧的受害者依旧愣愣地维持着之前的表情,甚至连仰头的角度都纹丝不动。
然后,当他潇洒地转过身,想要走回原来的房间时,迎面遭到了一记重拳。
啪。
重伤。
“兼桑大笨蛋——!!!!”
顾不得思考这句话的意义,和泉守兼定的意识迅速沉入了黑暗。
几小时后,手入房。
“痛痛痛痛……国广那家伙也打得太重了……而且还打脸!”
对着镜子,和泉守兼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上的伤,下一秒就因疼痛而扭曲了表情。他只好放下镜子,躺倒在了床上。
“真是的……要是因为这种事断了,可一点都不好笑啊……痛痛痛。”
因为一个脑子发热的恶作剧。
只是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恶作剧而已。
他,对着大和守安定——
“……”
那家伙——现在在做着什么呢。
会去和审神者告状吗。还是说——
回想起对方当时的表情,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——虽然牵动的面部肌肉迅速用疼痛让他回到了现实。
看起来还要在这里待上好几个小时才能痊愈。和泉守兼定有些绝望地闭上眼,忽然听见了门被拉开的声音。
“……咦。”
站在那里的,是刚刚还出现在脑海里的被害者。
和泉守兼定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,冷汗在背脊上冒个不停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,现在这个状态要是再被补一刀,估计就真的要升天去见原来的主人了。而大和守安定却丝毫不体谅他此刻紧张的情绪,一言不发地、带着淡漠的表情向他的方向走来。
一步一步,他们的距离逐渐缩短。
“不、不是,你听我说,刚才的只是——”
大和守安定在床边停下了脚步。他并没有理会对方形同求饶的解释,只是无声地弯下腰,随后抬腿爬上了床,朝着床上那个人的位置凑了过去。
而和泉守兼定还来不及为对方没有拔刀而庆幸,就因为这意料之外的状况陷入了另一种慌乱的情绪。面对越来越靠近的少年的脸,他想不起任何一条有用的战术经验,只剩左胸的鼓动在令人焦躁的寂静中砰砰作响。
“和泉守兼定。”
少年用轻柔的语气呼唤了一遍那个名字。
“你会——爱我吗?”
在听到那个问句的瞬间,和泉守兼定的心脏短暂地停跳了一拍。脑子已经几乎当机,他干脆放弃在短暂刀生的记忆中寻找答案,总之先全力朝已经微乎其微的后方空间挪去。然而现实是残酷的,这徒劳的努力并没有起任何实际作用,他们的距离依旧越来越近,近到几乎可以触碰到彼此的鼻尖。
“等等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——”
“……噗。”
大和守安定停止了动作,轻声地笑了起来。
“开玩笑的啦。”他直起身,两人又恢复到正常的距离。“只是——想稍微报复一下你而已。”
“玩……笑……?”
“下午的那个,只是在捉弄我而已吧?”
“啊……嗯。”
“那么,这样就,扯平了。”
少年依旧是在微笑。但无来由的,和泉守兼定觉得那笑容看起来有些——
有些——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你就安心休息吧,明天还要和审神者大人去武家时代吧?哪里来着……阿津贺志山?‘寻找失散老人活动’什么的……不太懂意思呢。”
“……”
那个少年自言自语着转身离开。
他不是歌仙兼定,所以无法找出恰当而风雅的词藻描述这一切。比如大和守安定的表情,比如自己的心情,全部全部,杂乱地交织在胸腔里,呼之欲出却又哽在喉口。
但是果然——就这样看着那个背影离开的话,就显得有些太逊了。
“那个——”
青白相间的羽织在门口停了下来。
“我觉得——你是一把挺不错的刀。所以、那个……下次,再来较量吧!”
究竟是想表达什么——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。然而听到这番话,大和守安定露出了与刚才有些许不同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。我很期待哦。”
——但是,也许,是传达到了吧。
随后在终于又一次恢复寂静的空间里,在那个平凡的冬夜,和泉守兼定独自望向窗外静止的景色。
对于即将到来的春天,谁都尚还一无所知。
-待续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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